吉他与诗歌的对话
——爱松《弦上月光》的灵魂透视
我以为诗歌是哑者了,而在爱松的笔尖与指尖触碰后,诗歌也变成月光下跳跃的音符。爱松让吉他与诗歌进行了一次美丽嫁接——歌谣如诗,诗亦歌谣。
刚踏进昆明城,让我最先联想到的是滇池,于我来讲这是一块圣地,还是文学圣地。爱松就在这里工作和生活着。
平日里,爱松把吉他作为心灵旅行的伴侣,一曲曲婉约的中国风浸淫在他的弦上,b小调、A大调等情愫为之婉转,为之疯狂……他便成了一名深情的歌者。但他始终怀揣一颗青春欲望的心和一腔中国音乐人的情绪上路,柔美的、铿锵的乐曲已然成为他排除寂寞和惆怅的利器。正如他说,他是用音乐“保养自己”,进而回归本真和灵魂呼唤。
正如作家李皖《当文学遇上音乐,作家也是歌手》一文所言,一股文学的雅韵正在当下的民谣界暗涌,我想爱松就应是其中的一位代表人物。他的诗就是一首歌词,歌词就是一首诗。这些诗歌,是他对生活的直接感悟,对生命的现实拷问和理性鞭挞。
风雨里,诗人以清静凝思的心境,欣赏那里多姿多彩的自然风光;夜光下,诗人以悠然自得的审美,品尝令人沉醉的民谣风韵;旷野中,诗人又以青春的波动,解读难以逾越的异国恋情。在这些诗篇里,他的柔情、他的缠绵、他对亲情、爱情的表述与理解,都让人们看到诗人放射出的青春魅力。他敏锐地感知了每个环节的诗意,而且巧妙地把这些诗用逗号分开,断成一首首情趣盎然的抒情诗。这些诗率真、明朗,自然而流畅,散发着一种优雅的气息。无论是写哀伤、写思慕、写欢聚,诗人都把握住一种度,诗人沉醉在爱里、融化在爱里,像月色一样沉醉,一样朦胧。
爱松是一名虔诚的诗者。诗人在近年的诗歌创作道路上不断努力、不断突破,形成了自己清新流畅、意味隽永的风格。他所有的诗作都传递着诗意晋城的气息,尤其他的《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在这样一些既叙述又抒情、融写实与升华的诗句中充分显示了作者驾驭语言的艺术功力。诗人在传统和现代之间清醒地走着一条开阔的、开放的诗艺道路,诗作样式的分野,成就了他在创作上不一戳而就。他的诗作写地域但不囿于地域,每每涉及人文地理题材时总能写出人性化的共性。他写西班牙的阿尔罕布拉宫,实则表达的还是家乡的意象,是生活现场与乌托邦精神的对比和视觉冲突。
如果说《弦上的月光》是琴弦的调置,那么《小夜曲遐想》则是把夕阳、野草、风儿、空气、大地、映山塘“六弦”安置在吉他上:鸽子在光亮中展翅/带来一丝消息/蝙蝠只属于黑夜,锉着牙齿/咬碎自己,坠入山洞/祖先们几百万年前居住这里/刀耕火种。岩石光洁,暖了又凉/蚂蚁爬上最高处,河流/自西向东,山脉由北向南/肖邦不懂二胡,阿炳什么也没说/抬起头,面朝黑暗/午夜:四寂无人,有/流星划过……像这种凝练中的概括,在爱松的诗作中非常多,这是诗歌冶炼的基本功,爱松的诗艺素养能运行到这样精致的状态,当然是经过长期的开悟和积累。爱松在《阿德莉塔誓言》一诗中,谱出了正如近代吉他音乐之父弗朗西斯科·塔雷加e小调到E大调的“旋律”,如果说前两段还比较宁静的话,在最末一段中,节奏一下加快起来,用写意的笔法将广阔的雪原化为阿德莉塔的伤逝,音响和画面得到有机的融合。
诗人是孤独的,又是灵魂的捕捉者。支撑爱松在诗歌园地中闪耀激情的另一个元素或者说特征的是他的多维视角。他在诗歌中从不矫情,在潜心营构的布局中隐隐闪出伤痕和悲恸。进入爱松诗歌的曲径回廊,你会触及到他诗歌灵魂的核,人性的真善美。他把一腔情思都洒在了云南的山水大地上,他为自己的诗歌气质寻找到捕捉到了恰切的对应物,相映生辉,共生芳华。
与其说是对他诗歌的解读,还不如同他一道带着吉他上路,用青春的诗句保养自己,滋育自己,以期仁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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